混吃等死的南柯

致力于让阿离成为团宠~

《少司命》 六



【蹇离】




蹇宾极少数的几次进入若宅,几乎都是为了在若宅住着的慕容离。

慕容离还是和先前一样,很少出门。除了每天一定要去上朝之外。

若木华有心培养他接班,所以他被破例站在了若木华后面。朝上众臣论政,他就淡淡地看着,若木华也无意让他提出什么看法。毕竟现在慕容离风头正盛,以免他成为众矢之的。

对此,蹇宾也觉甚妥。





“君上?”若木华看向来通报的小厮,有些不大相信。

蹇宾从小到大,拢共就小时候被先侯爷带来过一两次,即位后更是连来都没来过。此刻却突然到访……若木华下意识地开始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。

小厮头一次见到君上尊容,颇为激动。又看见若木华竟显愁态不禁好奇:“大人,君上还在厅中等候,您不去吗?”

若木华缓缓摇头:“君上可说此来所为何事?”

“并未。”小厮好似想起了什么,“君上倒是问了少主子的住处。”

若木华这才点了点头:“如此便不急了。去备查,老夫稍后就去。”

“是。”





此时,蹇宾正在若宅闲转。他几乎不记得这里的布局,只能全凭直觉往静处走。才近竹林,就传来一阵幽幽扬扬的箫声,便知道自己没有走错了。

蹇宾一路走进竹林中,那箫声越发清晰起来。身处这幽静清新的竹林,他难得地静下心来,不觉放慢了脚步。

其心乐感者,其声啴以缓;其喜心感者,其声发以散;其爱心感者,其声和以柔。

蹇宾微微翕动着唇瓣,默念着书中句子。

“六者非性也,感于物而后动。感于物而后动……而后动……”

“谁?!”

箫声乍停,蹇宾猛地停住脚步抬头,那楼阁竟已在眼前。

慕容离握紧手中竹箫,从榻上起来,把头探出窗子去看,就看见蹇宾在自己门前站着不进来,白了那人一眼:“君上站在那儿做什么?”

蹇宾循声望去,见慕容离正趴在窗口看自己。清风扬起他未束的长发,和宽大的袖摆,似是那风再大些,就要带他离开这凡尘俗世。蹇宾不由尴尬,捏了捏鼻子才启步进门。

慕容离趁此,从袖袋中抽出红色发带,略理了理散下的长发,用发带绑好。蹇宾恰好缓步已至。

慕容离抬眉:“君上突然造访,所为何事?”

蹇宾站在纱帘前,道:“来看看大司命平日做些什么,顺便,也看看你。”慕容离抿唇,眨了眨眼:“好看吗?”

“尚好。”蹇宾右手握拳,抵在唇下咳了两声,在圆桌前坐下,倒了杯茶。

“君上当真是自来熟。”慕容离把箫放到一边,斜睨蹇宾一眼。

蹇宾勾唇:“这茶,也是你烹的?”

“君上来得太早,这是昨晚留下的,并不好喝。”慕容离淡淡道。

“你怎知本侯想说它好喝?本侯是要说它未免苦涩了些。”

慕容离把外衫罩上,下榻:“君上见过大司命了吗?”

“未曾。”蹇宾把倒扣着的空杯子放在指尖摩挲,“不急。大司命恐怕也知道本侯来了你这。本侯甚少来此,此次到访,他自然也清楚我不是来找他的。”

“你我之间的交易,在下一刻都不曾忘记。只是你光明正大跑来,是想告诉所有人与我关系不匪吗?”

“正是如此。”见慕容离有些疑惑,他主动解释,“多一个朋友,总比多一个敌人好。本侯不喜大司命,但他毕竟是父侯信得过的人,本侯也不能太过针对于他。你是他的徒弟,本侯与你处好关系,那与大司命之间也必能有所缓和。他总是与本侯对着干,不过对星象之事的确知之甚详,不失为一个好帮手。”

慕容离秀眉一绞:“君上,只是碍着面子,才不跟大司命和好吧?”

蹇宾看看窗台上摆的一盆兰花:“慕容公子,作为一个聪明人,该说的说,不该说的,还是不要说吧?”

“在下从来不是什么聪明通透之人。市井小民,耍些小计量,不过是为了活下去。”慕容离重新取了一套茶器出来,把桌上那套放到门口的小矮桌上,“现在在这儿,我也算是半个主子,至少不用时时刻刻战战兢兢,生怕得罪了什么达官,搭上这条小命。

虽说不值钱,但在下惜命。”

过了一会儿,有小厮来敲门,慕容离亲自去开了,冲来人点了点头。

“少主子,大司命已在厅中,茶水点心都已备好。”他往里看了一眼,“您和君上可以过去了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慕容离转身去看还赖在自己房里的蹇宾,“你先去吧,我们很快就到。”

那人走后,慕容离回到房中。无视坐在那儿的蹇宾,在妆台前重新打理了那一头青丝,用一支银簪固定好。

“君上,请吧。”

蹇宾盯着他的竹箫:“上次不是把箫上的挂饰换了吗?怎么又用了这块?”

“后来发现上面有白虎纹,用着不好。就换了。”话毕,慕容离转身就走。





大厅里,若木华见两人一前一后到了,堆着笑迎上去:“君上见谅,今日休沐,老臣……”

蹇宾一笑:“本侯知道,大司命无需多言。都落座吧。”

若木华把蹇宾请到上座,自己则拉着慕容离在下首坐下。

若木华端起手边的茶盏,举向蹇宾:“君上,请用茶。”

“方才在令徒那儿已经用过了,有劳大司命准备。”蹇宾挑眉,“大司命不必紧张,你是我天玑股肱之臣,本侯来看看也是应该的。”

“君上心怀天下,体恤下臣,实乃天玑之大幸啊!”

慕容离挤挤凤眼,默默喝了口茶,蹇宾也很给面子地尝了一口。

两人又寒暄了一番,约近午时,蹇宾起身要走,若木华便让慕容离送客,自己在厅里施了礼,就要回房去。

若放在以前,这绝对是大不敬,只是——他看了眼蹇宾,又看了眼慕容离,踏过了门槛。





慕容离跟着蹇宾到府门口,宫里来的马车已经在外侯着了。

“到这儿就好了,你回去吧。”

“我也未想送你出去。”慕容离微微一笑,“君上好走啊。”

“慕容。”

慕容离闻言回头,蹇宾又道:“本侯,没对你那朋友做什么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慕容离没有多看一眼,掸掸衣服回他的小院去了。

蹇宾看看这人背影,不禁失笑。

是和小齐完全不同的两个人。可是,两人却是一样的善良。相比之下,慕容离又多了一点机敏,一点,活力。

若是小齐回来,这两人也一定处得来的。若是他回来的话。








我今天是不是hin高产?大声告诉我好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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