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吃等死的南柯

致力于让阿离成为团宠~

【钤离】竹马竹马




  

  晨光微熹,几束光线悄悄从窗缝溜进了房间。点点暖意照在面上,公孙钤缓缓睁开眼,入眼是淡白色的纱帐。他闭上眼,适应了光线后再次睁开,反手伸进枕下,拿出那纸信来看。

  

  五年了,除了月月一封的家书,他几乎和慕容黎断了联系。母亲知他心中所想,每次寄来的家书中总是或多或少地提到慕容黎,一方面也是为了让他安心在京城待着。只是信中所述简单,不过说他仍在庙里,不然就是慕容家的人给他送了什么东西。慕容黎的身体还算好,除了落雨时着了几次凉,倒也没什么大事,不过知道他生病,心里总还是担心的。
  

  看来这些年,慕容黎没有见过什么生人,他那个好热闹的性子也不知道是如何忍下庙中冷清,亦或是……亦或是他如今已经于自己离开时相差甚远?转而又想到,前世亡国后,他便成了个喜静的,也不大爱说话,想来骨子里就是那样的人,只是需要个契机罢了。
  

  公孙钤算了算日子,青城到京城大约要走上大半个月,信是半月前寄到的,落款时间是八月初十,今日已是九月初一,那慕容黎再慢五日内也该到了。想到这儿,他轻轻呼出一口气,起身更衣。

  

  “公子,早膳备好了,可要让他们端进来?”松风估摸着公孙钤快起了,走到门口果然听见里面有动静,便敲了门进去。
  

  “嗯。”

  
  公孙钤应了一声,把枕边的信放进内袖中,确定不会掉出后才在桌前坐下。松风把水盆端进来,公孙钤洗漱后便自行束了发,然后出了内间。两个小厮已经在布菜,早膳清淡,只有清粥配了两三样小菜,是公孙钤吩咐过的。另备了一盘凉糕,因为公孙钤有时晨起没什么胃口,好垫垫饥。

  

  两人退出去,只留下松风一人伺候。没人了,松风就大喇喇地在公孙钤对面坐下,拿起一块凉糕就咬了一大口,若是让后厨的大伯知道他精心准备给大人的点心其实全让松风吃了,大概会气到咬勺吧?

  

  公孙钤喝了两口粥就放下碗,用干净帕子擦了嘴,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松风:“这几日让门房留意些,若是黎儿到了,他们不认识难免冲撞了。”
  

  “这个公子放心,我都吩咐好了!要是他们冲撞了慕容少爷,就扣他们月钱!”松风吃着凉糕,含糊着说了两句,和着茶水把那口咽下去,才继续道,“公子,听说迎宾楼到了个公子,白衫乌发,身姿颀长,还总带着个斗笠叫人看不清面目。对了,他身边还总跟着一个白衣的小厮!”
  

  “陛下先前说你是包打听,你还真是有三分颜色便开起了染坊。这是京城,每日无数身份各异之人来来去去,不过是个神秘些的公子,身边跟了个小厮,于这偌大的京城而言,再平常不过。”
  

  公孙钤不大在意地起身,松风赶紧跟上去,拿了官袍过来帮他换上。 公孙钤注重礼仪,早起总是先穿自己的衣服,饭毕才换官服,以免弄脏了。
  

  “公子你是一心国家大事,不在意这些,可是我要说出我的猜测,你肯定也是要在意的!”
  

  “哦?”

  
  “我听他们形容,这小厮怎么听怎么像是墨雨!您想啊,若真是墨雨,那白衣公子,那肯定是慕容少爷无疑了啊!”

  

  公孙钤这时才又有了反应,微微侧过头,看了看在拿外衣的松风:“此话当真?”
  

  “我有九分把握,就是慕容少爷!”
  

  “如此,一会儿我入宫后,你先去那客栈走一趟,要真是黎儿,也别惊扰了他们。他到了京城,又不来我府中,想来是有自己的安排。”

  
  “好嘞!”我就说您会在意吧~松风理着公孙钤的衣服,心思却已经进了那客栈。墨雨那个小鬼,明明比自己小两岁,还总要自己叫他哥,逮着机会就在口舌上占自己便宜!讨厌是讨厌了点,不过这几年没有他拌嘴,又有那么多琐事在身,还真是有些无趣的。

  
  

  朝会后,本还要去御书房单独跟孟章商议朝上尚未决定的事宜,只是公孙钤一直在想慕容离之事,连在朝上都恍了神。孟章和身边跟着的仲堃仪对视一眼,就让贴身的宫人追上公孙钤,告诉他若是有事就不用来了,回去便是。而公孙钤也不负其望地,第一次把国事放到了私事之后。
  

  松风驾着马车停在宫门外,见公孙钤过来立马跳下车上前。还没等他汇报那白衣人的事,公孙钤就自己掀开车帘上了马车,将官帽摘下放在旁边的椅子上。

  

  “如何?”

  
  “我问了老板,说我到时那公子前脚刚走,也不知是做什么去了,不过现在也该回去了吧。” 松风拍拍马屁股,说了句“走了”,那马就自己往副相府去。

  
  “去客栈。”

  

  松风把马鞭一挥,那马转了方向,他才笑道:“公子,您很是关心慕容少爷的事情诶!要是那人并非他,那你……岂不是要失望了?”

  

  “有何失望的?”

  

  公孙钤的声音淡淡的,好似真的不在意一般,松风不由得撇撇嘴,明明心里急得要死,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,也不知道是跟哪个学的,想念一说六行的公子啊……

  
  “公子你知道松风在说什么,松风跟了您那么久,就别装傻了吧?”
  

  “若是,那自然是好。若不是,那也没什么好奇怪的。”

  

  “算了,你自入京,当了那劳什子御史大夫开始,整个人就不对了!不对,是进京前就不对了!整天患得患失,又惜字如金的……”
  

  “别贫了,好好驾车。”

  


  
  迎宾楼是京城最大的客栈,不亚于皇室接待外族贵客的典客署,一般的过往商贾,或者外族旅人都会在此下榻,因为这里的服务是最为全面的。包括打扫房间,保管行李,送饭等等,甚至还有专门负责照顾病人的小厮。因为这里人流量大,如果有闲心在此坐上一天,基本上就能了解到当下的商业情况,和一些朝中近况。

  

  迎宾楼与皇宫相距不远,一炷香不到的时间,一辆简朴的马车就停在门前。坐在车板上的蓝衣小厮从车上一跃而下,随后,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蓝色车帘,从里探出一张俊逸的脸,那人往两边看了看,才从车上下来。
  

  身着暗紫衣袍,举止得体,体态修长,很快就引来无数人的注目。公孙钤瞬间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,还是应该回去换了便服出来的,这么引人注目实在不妥。只是来都来了,也不能就这么回去,他径直走进客栈,松风拍拍衣服跟进,有小厮走近,把马车前往蓬中。
  

  老板早已注意到外面动静,他长期混迹京城,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,朝中只有三品以上官员才着紫色官袍,而此人如此年轻就是三品以上,且举止不俗,沉稳内敛,哪里是普通官宦子弟能比的?那么,就必是陛下前不久刚提拔的公孙副相了。
  

  想到这里,老板勾起嘴角上前,拱手作揖:“这位大人安好,可是来吃茶的?”
  

  公孙钤暗自一笑,回了一礼,这京城中人果然比猴子还精,一眼便看出自己身份,说话又留有余地,心中自带了一杆秤。

  

  “老板不记得我了?”公孙钤正待开口询问,松风就往老板跟前儿一站,“我可是刚刚来过的。”
  

  “原来是这位小哥!”老板不紧不慢地也给他作了揖,不过只到一半就停下了,“失礼了,刚才小哥跟小的打听那位白衣公子的事,想必是大人要寻那公子?”
  

  “那公子许是我家公子的故人。刚才他出去了,现在可回来了?”

  

  “那大人怕是来早了,京城繁华,那位公子大概是去市集了。不如大人先坐下,喝口茶,兴许公子很快就回来了?”
  

  公孙钤按按松风肩膀,向老板拱手说了一句“叨扰” 便转身离去。松风低头翻了个白眼,从荷包里摸出一锭银子给老板,道了“叨扰”追上去。
  

  

  “那边打起来了,快去看热闹啊!”
  

  闻言,公孙钤微微蹙眉,京都重地,竟有人不顾律法,私相斗殴!
  

  “去看看。”
  

  感觉到自家公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,松风机智地选择闭嘴,乖乖地跟在后面。

  

  离迎宾楼不远,果然是里三层外三层地挤满了人,松风穿梭在人群中给公孙钤开路,好不容易才再次见到了阳光。公孙钤整理了一下散乱的长发,抬头就看见中间打得火热的几个人。

  

  还是以多欺少?要是一对一单挑还看得上些,这么多人打一个也实在太不厚道,关键是还打不过?公孙钤轻哼了一声,朗声道:

  

  “住手!”

  

  几人很快停手,所有人都顺着声音看向公孙钤,被围在中间的高个儿回过头来,有些惊讶:
  

  “公孙兄?!”
  

  “仲兄?”
  






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唠叨这么多的,关键是唠叨了这么多,还是没有把阿离放出来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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