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吃等死的南柯

致力于让阿离成为团宠~

【钤离】竹马竹马



07


  
  夜,点点星子映在池中,晚风掠过池面泛起一圈圈涟漪,几条小鲤鱼还不知疲倦地嬉闹着,除此之外,静空寺后院一片寂静。

  
  一个清朗略带聒噪的男声打破了安静。
  

  “我说,我来陪你玩儿,你也不拉我一把啊?”一个剑眉星目的公子哥儿趴在墙头上,不能上不能下的,苦着一张脸很是可爱。
  

  “没有人逼你来。”石头上坐着的白衣少年声音清澈好听,认真翻着手里的书,头也不抬一下。

  
  “黎子你真是没良心!算了算了,本公子不求你。”那人往四下看了看,坐到房顶上,摇了摇手中的折扇,“黎子,你这又是在看什么?”

  
  “心经。”
  

  “心经?你怎么又在看这个?每次来你都看心经,看到我真有那么烦吗?”

  
  “嗯。”

  
  “你——我不跟你说,迟早让你气死!”他一个翻身就跃下了屋顶,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走近白衣少年。
  

  “这不是下来了。”少年也不管他,起身就走。

  
  “慕容黎!你这,什么态度?!你在这寺庙关了五年,五年诶!你看看有谁天天来看你,还给你带好吃好玩的?”

  
  “在这儿挺好的,心静。”

  
  原来那坐在石上的正是慕容黎,十六岁的他,不负众望地长了一张倾国倾城,连女子都倾羡的脸,常年窝在房里让他的本就白皙的脸变得几近透明,眉清目秀,水色唇瓣微微抿起。长发用一根带子绑起一束,其余如展开的缎子一般披散在身后,还有两缕垂在额前,连慕容老爷也说他长的不像自己,倒更像他那个白舅舅。
  

  更重要的是,五年的寺中生活,让他身上带着一股子淡淡的香火气息,气质也更加干净却又疏离,又莫名地,吸引着每一个见过他的人。
  

  “林彘,佛门重地,你还是不要每晚偷摸着进来了。”

  
   “你这是不欢迎我啊?要不是我每天找你,你就跟那些小和尚老秃驴一样,剃了头发,整天阿弥陀佛了!”
  

  “不会的,我还要去找公孙哥哥。而且,方丈把我留在这里,不是为了让我出家。”慕容黎说着就要走。

  
  林彘小跑上去,抓住他白色的衣袖,紧皱着眉,连声量也高了不少:“你还公孙哥哥呢?你看他走前来看你没?你这个小傻子,他都在京城待了五年了,都二十六岁了!就算他不要娶妻,你的公孙叔叔,公孙婶婶,会让他这么下去吗?”

  
  “公孙哥哥来了,只是方丈不让他见我。还有,公孙一诺千金,答应过的事绝对不会反悔。”慕容黎沉了脸,把衣角拽了回来。
  

  “就算这样,现在你就能去见他了?”林彘指指自己那张俊俏的脸,“那啥,是我长得没他好看吗?”
  

   “林彘,你别开玩笑了,我真的还要回去晚课。”
  

  林彘瞪着慕容黎那双澄澈的杏眸,他已经不是那个软软的小屁孩了,不会再被他气得眼红还不说一句话地,倔强地看着自己。如今的他,已经是一个翩翩佳公子,不提到公孙钤的时候,让人几乎看不出他的喜怒;而自己,也不是以前那个只会胡闹的“小霸王”,父亲一年前去世后,他接手了家里所有的铺子学堂,很快就把一切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,显示了自己超强的经济头脑。
  

  可是他依旧希望他们两个,还是小时候那对欢喜冤家。

  
  这几年,身边的一切都在变化,父亲也不会再在他耳边唠叨,让他多读书,要注意自身举止……天知道他有多珍惜这个朋友!
  

  “我走了,你回去——小心点。”

  
  慕容黎说完就离开了,这次,是真的走了。林彘看着他渐渐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,失落的同时还有一丝雀跃。
  

  能从慕容黎嘴里得一句关心的话,也已经是很难得,很值得高兴的事了。



  
  
  
  
  “松风,昨日让你整理的书都理了吗?”

  
  “都理好了,已经安排人拿出去晒了。”

  
  公孙钤把一盆君子兰搬到窗前,理了理淡蓝衣袖。五年了,它长高了,花开得也越发好看。公孙钤也是愈加沉稳,外人眼前也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了,有时身上还会散发着生人莫近的冷意,偶尔站在镜前看着一身大红官服的自己,都觉得自己越像那人了。
  

  他遥遥看着青州的方向,也不知慕容现今如何了……
  

  “公子,你又在想慕容少爷啦?”松风在他身后十步的地方站着。
  

  “五年了,我也五年没有回去过了,不知道爹娘怎么样了,身体好不好。”

  
  “前两天老爷不是还托人带了信来,说他们一切安好吗?”
  

   “话是如此,只是到底好是不好,我远在京城,又如何知晓?他人生了儿子是享福的,而我……却远离父母,常年在外。”

  
  “如今陛下看中公子,公子在朝中也站稳了脚跟,不如就回去一趟?”

  
  “现在还不是时候。陛下刚封我为副相,正是关键之时,若现在回去,难免给人可乘之机。”公孙钤叹了口气回过身,双手负在身后,“这几日送来的礼,可都登记造册了?”

  
  “嗯,我的办事效率公子还不清楚吗?”

  
  “好了,知道你现在能干。都送到库房收着,让稳妥的人看好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

  
  “是,公子。”松风眼观鼻鼻观心地退出去,“你们两个别跟这儿守着了,各自做事去。你。”松风指指站在右边的小厮,“去看着院子里晒着的书,下雨赶紧找人收回来,知道吗?”

  
  “是。”
  



  
  
  
  很快,松竹院只剩下公孙钤一人。他踱步到书房外竹林,那里有一片没有种上竹子,而是栽了几排昙花,整齐排列在花架上。

  
  这些昙花是刚住进府邸时种下的,每一盆都是他亲自照理,下雨时就搬进房里。房里那个空着的架子,就是为了临时当作花架才没有摆东西。
  

  也许是昙花一现难得,所以五年来,公孙钤从未见它们开过花。

  
  他坐到架子边的一片草地上,看着满架的绿叶。
  

  “慕容,那日你与我说,你最爱的并非羽琼,只因它是故国之花,故而格外珍惜。你还说你最喜昙花,虽只盛放片刻,但那片刻就是它最美好的时候。你说昙花一现难得,很快又凋谢,就和你一样……”
  

  公孙钤就那么坐在那里,一个人对着那些未绽的昙花,絮絮叨叨地说着,那个风华绝代,只手翻云覆雨的红衣少年似乎又出现在眼前。

  
  “慕容,你与我说的话,我每一句都记得。如今,你没有背负国仇家恨,相反还有那么多把你捧在手上宠的家人,现在的你,还会喜欢昙花吗……?当然,不喜欢也没关系,就当是个纪念,毕竟你告诉过我,喜欢昙花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,也足够我回味了……”

  
  “慕容,我——想你了。”
  




     一只多愁善感的公孙哥哥上线了,一个人跟花儿说话,会不会精神分裂哈哈哈哈(不要理这个柒个我看多了的傻纸!)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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