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吃等死的南柯

致力于让阿离成为团宠~

《少司命》 二十一




“王上,阿离左不过还有几日便回来了,何必如此着急呢?”


“本王心里不踏实。”蹇宾把左手背在身后,绕到书案前,正看见那宣纸上临摹的诗句,“宝剑锋从磨砺出,梅花香自苦寒来——


齐之侃习惯性地微微拢起眉头,“王上,末将只是正好看得此句。”


“小齐紧张什么?本王是觉得小齐的字比以前好看许多。”那修长的食指在纸上一点点移动,“笔锋利,收笔干脆利落,大气磅礴,实有大将之风!”


齐之侃被他一夸不仅没有面露喜色,反而更显得局促。蹇宾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道:“这宝剑指的自然就是小齐,你同以前相比,可真是沉稳了不少。只是不知这梅花指的,又是何人?”


“末将只是兴起,并非有所指。”齐之侃见他面色微沉,也低下头,“若要说,我觉得这梅花,像是指阿离的。”


蹇宾唇角一勾,侧首问道:“此话何解?”


“王上曾说,阿离是给一个员外捡回来的,可见他原来的家里境况恐怕并不好。阿离极善箫,想来幼时练习定也吃了不少苦。且……”


“且什么?”


齐之侃不去看他,只看着墙上那副山水画,小声道:“阿离身上,总有一股子时有时无的冷香。”


蹇宾没有说话,盯着他看了片刻,直看得他心里发毛时,才仰首笑了两声,一巴掌拍在他胸口。虽说没用力,到底是吓人。


“小齐说得不错,何须害怕?本王还会吃了你不成?”蹇宾侧着头,突然又思索起来,“本王近日想着,待他回来,该仔细给他个名分,免得他总想着往外跑,本王又不能丢着天玑不管就跑出去。”


“王上,阿离生性便不大喜约束,强把他放在身边,他不会开心的。”齐之侃说完立马又低下头,忽然想给自己来上几巴掌,今天怎么就什么都说,没个把门儿的……


“你倒是替他想,”蹇宾挑挑眉,又道,“这个小没心肝儿的,本还想在外头待上半月一月的再回来,好在已近中秋,本王也有个由头召他回来。”


“王上是要阿离来主持今年的中秋祭祀吗?”


蹇宾摇摇头,“另一件事,也该提上日程了。”





“小离,在天玑住着还好吗?有没有饿着,还像不像先前那般总是让人欺负?”


我就这么像会被欺负的人吗?慕容离暗暗想到,“师傅,我在天玑不是乐师,不会给人欺负的,您放心吧。”


师傅似乎还有点不信,拉着他的手,有些颤颤巍巍的,“小离啊,要是被人欺负了,就回来,师傅,还有这园子里的人,不会让人动你一根汗毛的!再说了,你除了乐器也不会别的,不做乐师做什么?你啊,就不要为了安师傅的心,隐瞒那些事情了。”


“……师傅,我在天玑混着了个闲差,真的没人欺负我。”


“闲差?什么闲差?”师傅终于信了一点,笑了一脸的褶子,“说给师傅听听!”


慕容离抿抿嘴,低声道:“少司命。”


气氛突然安静下来,片刻,师傅便捂着嘴咳嗽起来,那刚喝下去的茶顺着指缝流下来。慕容离吓得赶紧给他拍背,又是给他顺气,“师傅,您别激动,当真只是个闲差,平日就在家里吃喝睡,闲来再吹上两首曲子,真的不苦。”


师傅慢慢地缓过来,问他道:“小离啊,你当真是民间盛传的那个‘玉面冷心’的少司命?”


慕容离细细咀嚼了那几个字,玉面冷心,玉面冷心,玉面就算了,他哪里冷心了?那只眼睛看到他冷心了?哼!


慕容离撇撇嘴,“师傅,您莫听他人胡诌,是王上怕我这张脸招事,我才带的覆面,至于那个‘冷心’,师傅,你觉得我像无心之人吗?”


“这,倒是不像。”


“师傅阅人无数,自然不会看错的。”慕容离笑着往边上挪一点,侧身躺到他师傅腿上,“许久都未跟师傅好好说说话了。”


“是啊,小离这么一去,都得有一年了吧?”


“所以这次才叫王上让我来处理通商之事,顺道还能看看师傅。只是我明日就该走了。”慕容离声音渐低下去,师傅要是知道他这么快就要走,肯定会失望的……


“师傅理解,毕竟小离现在不是我们的了,不能总在这儿。”师傅温柔地摸摸他的长发,“王上待你可好吗?”


“他?他就是个小气鬼。”慕容离想想就来气,“本来我想借此在离州待上一个月再回去,结果他就给了九日。我跟他多几日,他就多给两日,还要我中秋之前回去……什么王上,吝啬得不得了,我还想在这儿跟你们过中秋的……”


“你当真觉得他小气吝啬?”


“师傅你笑什么?您不想跟小离一起过节吗?”


“傻孩子,中秋确实是团圆之日,你想跟我们过没错。”师傅嘿嘿地笑了笑,又接着道,“只是王上他,怕是也想和你一起过节吧?”


“他想,与我过节……?”

“阿离,外头有人找你呢!”


慕容离从他他师傅身上起来,“是何人找我?”


那小厮回道:“是向公子啊!他听人家说你回来了,紧赶慢赶就来了,这会儿就在你原来的房间等着呢!”


“阿煦?!”





“小齐,小慕容大概不会回来了……”蹇宾捏着一封信,脸色都变了。


他今晚才叫了齐之侃作陪,这信就送来了。齐之侃见那人原本强忍不笑,却还是上扬的嘴角一点点垂下去,表示看着是真的揪心窝子。


“王上,信上写的什么?”


“阿七的信上说,他那个在钧天当官儿的竹马,早就回了离州。信上的时间,算到今日是四日前了,他二人还在房里彻夜长谈,第二天中午那个向煦才离开。”蹇宾的话听着越来越咬牙切齿,“小没良心的——”


“王上,他们许久不见,多聊一会儿实属正常。再者,阿七的信上也没有什么不对的事情,何须吃这个醋呢?”


“小齐,连你也会取笑本王了,当真是让他带坏了。”


齐之侃轻笑了笑,“王上,我是怕您觉得咱们生分了,又要不开心的。”


“本王就这么小气?”蹇宾撇嘴,习惯地挑起眉毛,“小齐你先回去吧,本王自己待会儿。”


“是,末将告退。”


蹇宾把桌上的蜡烛吹熄了,倚在王座上,轻轻叹了口气。真是的,长这么大,除了被刺杀,他哪有这么狼狈过?这会儿倒折在个小娃娃身上,当真是二十年的老脸都丢没了。


“今日月色甚好,王上何以独自一人在此叹息?可是不想臣回来?”





一到周末我就原形毕露哈哈哈哈哈


介于我现在自己搞的人都不记得了哈哈,所以重新记一下:刚刚文中改了一下,送信给煎饼的是阿七,不是十七

燕十八才是煎饼的小情敌,不是十七,不是十七,不是十七!!!(我今天可能跟十七杠上了鹅鹅鹅)

阿七是煎饼在钤离认识之后,特别派去盯着公孙的。

十八是煎饼直接送给阿离,来保护阿离的,基本上就是重新认了个主子,所以一般不会再给煎饼透露阿离做了啥了。

阿七盯着公孙,但是这次这俩碰到了一起,所以阿七跟着公孙到离州,这次接到的任务是:把这仨在离州的事情清清楚楚地全告诉煎饼。

这样应该差不多了,这人一多我脑子就转不过来,要是再有啥问题大家直接提就好了,不然我自己都感觉不到😂😂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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