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吃等死的南柯

致力于让阿离成为团宠~

《竹马》 十五



【钤离】



“公子,你有没有觉得慕容少爷最近有点奇怪啊?”

这日休沐,松竹园中,松风正跟公孙钤闲聊。今晨起来,到现在也没见着慕容黎,松风总觉得奇怪,便问公孙钤。

只是公孙钤却也不知,就算是去王府,也该有人看见的。他微微皱眉,捏着一片竹叶摩挲。

“有何奇怪的?”

“嗯……他最近总是待在房里,而且很容易发呆,整个人都很、丧的样子。先前明明每天都很开心的。”

公孙钤点头,他当然感觉到了。

“公子,你是不是惹他不快啦?”

怎么他看起来就这么会惹到人吗?之前仲兄也问他是不是惹着这小孩儿了:“你日日看着,还要问我吗?”

“那到底、是怎么了呢……”

公孙钤突然扯了扯松风的衣袖,松风抬头,就看见墨雨跟着慕容黎往自己这儿来,赶紧住了口。

留下松风,他自己上前。见慕容黎发上沾了不少水珠,衣服也有些湿,公孙钤第二次蹙起眉:“去哪儿了,怎么弄成这样?不怕着凉。”

“公子今日醒早了,带着我去采露水,正好陛下那儿又送了新茶。”墨雨抱着露水罐子到松风那儿,一个又跑回去抱了茶罐子出来。两个人忙活着煮茶。

公孙钤用袖子给慕容黎擦了擦头发,外衣也给了他。

“黎儿近日可是有什么心事?怎么好像不大高兴?”

慕容黎顿了顿,抬眉冲公孙钤一笑:“公孙你多心了,我能什么心事?我每天只要思考玩什么嘿嘿。”

“你方才、叫我什么?”

慕容黎注意到公孙钤脸色有些不对,赶紧改了口:“公孙哥哥~我就是觉得四个字叫着麻烦了点,而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,叫‘公孙’,应该也没事吧?”

“无妨,无妨。只是你突然这么说,有些不习惯罢了。”公孙钤只得摇了摇手,端了松风倒的茶给他。




“好像也没什么啊,你就是因为这个忧心?”仲堃仪摸摸茶杯,不大在意,“公孙兄是怕他想起前世的事?”

“嗯。”

“想起便想起,又能如何?况且,章儿说的得好,前世是前世,怎能让它影响到今生?”

“我是怕……”

“你就是想让他还像之前那般,开开心心的。这可不是你能控制的,道法自然嘛。”

“仲堃仪,你会说话吗?”孟章捏着仲堃仪的胳膊狠狠一拧,仲堃仪整个僵了一下,“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?何时这般不正经了?还好没再让你做上大夫。”

“章儿,公孙兄太紧张了,我也是想让他放轻松一点。”

“哪有这么让人放松的?”孟章给了他一个白眼,“公孙爱卿,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,他方才喝了酒,脑子不清醒。”

“陛下,慕容公子到了。”

公孙钤下意识道:“陛下,仲兄,今日所谈之事,劳烦千万不要告诉他。”

“放心,你有你的顾虑,朕明白。让慕容公子进来吧!”

慕容黎进来时抱了一堆花,又是一身白衣,后来被仲堃仪调侃成“花仙子”,最后自然是免不了一顿教训了。

“慕容,你怎么弄了这么多花来?”孟章挑了一枝拿在手上。

“这个是在王府摘的。是舅舅教我种的,好不好看?”

看着慕容黎一副求表扬的样子,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。



【仲堃仪看向公孙钤:公孙兄,这就是你说的奇怪?不是和先前差不多吗?

公孙钤看回去:我也不知,他近日确是不对劲,怎么今日又好了?

仲堃仪:医书上说,人总有些时候心情会莫名低落,没有原因。慕容大概就是这样。

公孙钤:可是,心情低落也不会突然唤我‘公孙’吧?

仲堃仪:不是说四个字麻烦吗?我倒觉得这是个理由还不错。还是再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,若是他真想起来,肯定不会是这样。

公孙钤:嗯,现在也只能这样了。】




“公孙,你和仲大哥在干什么?”

看着突然出现在中间的慕容黎,两人同时往后退了一点。仲堃仪勾了勾嘴角:“我在想,慕容你抱着这么多花进来,就像民间话本子里写的专门送花的花仙子。”

慕容黎瞬间沉下脸。

“所以问问你的公孙,看他是不是也这么觉得。”

慕容黎的眼神慢慢移到公孙钤身上。

孟章看戏似的看了公孙钤一眼,又给仲堃仪一个眼刀。

公孙钤伸手摸摸他的脑袋:“仲兄闹着玩的,黎儿别往心里去。”

“是啊,他喝多了,你闻闻,这酒味多重。”孟章翻看着那一堆花,“他这是觉得你脱尘灵秀,小仙君似的。”

慕容黎哼了一声,不理仲堃仪,自己找了空位置坐下,摆弄起桌上的花草。

三人清了清嗓子,一本正经地讨论起国事。

孟章看了眼仲堃仪,脸上依旧不满:“再过一月便是年节,你们可有什么想法?”

仲堃仪有些奇怪:“每年的年节不是都交由礼部去安排?”

“朕想,今年换一换形式,所以才提出来与你们商讨。”

公孙钤认真道:“礼制自太祖太宗时便已定下,后者则沿袭其制。陛下是觉得此制过于繁复,想要精简?”

比仲堃仪聪明太多,孟章暗暗说了一句,才道:“被公孙爱卿言中了,正是如此。”

仲堃仪觉察到孟章的变化,接上话:“今年灾害严重,朝中拨了不少救济粮出去,国库本就不算充盈,确实该节俭些。”

“你们发了那么多救济粮,也没见那些灾民过得好些。”慕容黎埋头挑着他的花,把那些不大好看的都剔除出去。

“慕容,你可是知道了什么?”

慕容黎“嗯”了一声:“我自青城来,一路经过川州和夜昭,还有些不知名的小山村,那里都有流民了。”

“想是那赈灾的银两都让那些县官郡守贪了去。”仲堃仪不忿,“这些人,仗着些小势,就不把百姓当人了,随意剥削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章儿昏庸,不知百姓劳苦!”

“仲兄莫气,严惩贪官之事,总要等到年节过后。此前,我已派人暗中查访,得到了一些消息,也抓住了他们的把柄。只是陛下若想将这些人连根拔起,只靠这点证据尚且不足。”

“这个,你们找王爷帮忙不就是了?”

“慕容,你是说,孟珏?”

“正是。王爷财大势大,还训练了一批暗卫,各处都有眼线。若求助王爷,得到的信息肯定比你们的人多。”

“黎儿,这些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
“王爷并未藏着掖着,我当然知道。”慕容黎悠闲地插着他的花,“平日都是王爷身边的郎清送我回来的,还有一些,是舅舅告诉我的。”

“并未藏着掖着……”

“嗯。我在王府时,他们有事都是当面禀告,从不避讳。所说之事都是一些朝中官员与各地方官勾结等等。王爷没有采取措施,只是把所述让舅舅写下,同证据一道放进一个小盒子收好。”慕容黎仔细打量了一会儿,又拿起小剪子修剪花枝,“王府的饭菜很好吃,花也好看。对了,王爷还送了我一枚玉佩,公孙,你看好不好看?”

“好看,好看。”



【这次公孙钤主动看向仲堃仪:仲兄,方才不是还在说正事,怎么又说起这些了?

仲堃仪挤挤眼睛:我觉得,慕容话中有话。今日他总是提到王府,难道是想我们主动与王爷解开矛盾?

公孙钤:所见略同。仲兄,现在你觉得黎儿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吧?

仲堃仪:嗯,他平日对这些不感兴趣,但说起来都极为认真。这次谈及大事,却泰然自若,甚至只当成平日闲谈,的确不大像他,确是像慕容离了。】



“公孙,你居然敷衍我。”慕容黎安静地看着他,眼里有点危险,“本来,这花是要给你的,现在想想,还是送给陛下吧。”

“那,朕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孟章饶有兴致地把花盆搬过来,“不错,比宫中那些花匠弄得好看。”

“舅舅亲自教的,自然不差。”

“时间不早了,公孙,我们回去吧,饿了。”慕容黎说到这里,还有意往公孙钤那蹭了两下,撒娇的样子让人难以抗拒。

“好。”




“仲堃仪,你今日和公孙爱卿,眉来眼去地干什么呢?”

“没有,我们是在交流慕容的事,想看看他到底恢复没有。”

“不用开口,便知对方在想什么。”

“章儿,我们……”

“还真是心有灵犀啊!”






b.我的第一个坑,虽然差不多写废了,但是还是要顽强地坚持下去😂😂给它一个结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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