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吃等死的南柯

致力于让阿离成为团宠~

《少司命》 九


后面部分参考原文第五章


【蹇离】


王宫中,蹇宾刚刚下朝,往寝宫去。因为伤势,他的精神还是有些不济,刚才在朝堂眼前一黑,还险些晕倒。齐之侃紧跟在他后面,眼中满是关切之色,盯着他的一举一动,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要倒下来。

若木华也跟出来,快步上前,半道又减缓了速度,似是在犹豫什么,蹇宾却突然回头来看他。原是齐之侃听力卓绝,早就知道他跟着,便告诉了蹇宾。

蹇宾启唇:“大司命,还有何事?”

“这……”若木华上前,拱手施礼,“小徒是跟着老臣进宫的,分开时曾说要在堂外等候,只是老臣出来却未见他。问了门口守卫,也说……没有见到。老臣想着,小徒与君上颇谈得来,是不是去过君上处,才想着来问一句。君上,可见到了?”

齐之侃看看若木华,又看看蹇宾,君上会如何回答呢?照他对蹇宾的了解,恐怕只会说一句见过,不会多说。

“朝前,他曾来过本侯寝宫。”蹇宾平淡地看着他,“只是本侯要上朝,聊了几句,他便离开了。”

“哦,叨扰君上了。君上身体不适,老臣便不打扰,先告退了。”若木华弯腰行礼,往后退了几步才转身快步离去。

蹇宾看了一眼在廊道尽头等着若木华的千阳泽,眼神复杂:“小齐,今日在朝堂上,大司命所言你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
“属下明白。”齐之侃一句明白,言简意赅,他不会和若木华计较,只要他不威胁到蹇宾,不威胁到蹇宾想要守护东西,或者是,人。

“你说,他去哪儿了?”

蹇宾没头没尾来了一句,弄得齐之侃有些迷糊。齐之侃向他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,里面好像放着一个不确定的答案。蹇宾看着他的眼睛,点了点头。这是长时间以来形成的默契,不管分开多久,这点默契总是不会消失的。

“属下不了解少祭司,不知他去了何处。”

蹇宾向草地上看了一眼,伸手拍拍齐之侃的肩膀:“本侯竟忘了,你们还未结识。无事,本侯有些累了,先回去吧。”

齐之侃执剑抱拳:“是。”




“燕十八,你跟着我做什么,回去陪你家侯爷吧。”慕容离看也不看他,就说了一句。

“我把这个给你送回来。”燕十八手掌一翻,一枚晶白的玉佩出现在掌心,正是慕容离留下的那枚。

慕容离白了那玉佩一眼,好像是白了蹇宾一下似的:“他让你送来的?”

燕十八挠了挠后脑勺:“嘿嘿~”

“那你拿回去,我不要。”慕容离接着往前走,再不跟上去,他就要自己走回若府了。

燕十八却紧跟不舍,一个纵身就稳当当地落在他前面:“慕容离,君上他不是故意的,你就不要跟他计较了嘛~”

慕容离绕开他走:“燕十八,你擅离职守,要是被知道了——”

看着慕容离那双凤眼一眨,透出的狡黠,燕十八浑身一热。擅离职守的罪名,他可担不起。蹇宾那个喜怒无常的,要是撞在他刀口上就完了!就算不被揍,也会被他那十七个哥哥轮流骂一遍的!想想就可怕!

他把手往慕容离那儿一伸,然后迅速飞身离去。

“燕十八,把这东西拿走,不然我可把它扔了。”慕容离从腰间把白虎佩拽了出来,举在手里。

有人从从房顶上探出头,慕容离小嘴一勾,偷偷用余光往后看看,作势真要扔了。忽然,耳边刮过了一阵风,一个黑影在身边快速闪过,那白虎佩已然不在手中了。慕容离摸摸竹箫,加快速度往宫门口走。




燕十八回到寝宫梁上时,蹇宾正坐在外间的书案前,折子一本一本地拿起来,又放下去。应该是没有发现自己溜了一会儿,燕十八把玉佩从上面扔到他面前堆成小山的折子上。

蹇宾又放下一本奏折,才抬头看那玉佩。伸手拿过来,玉佩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,却是一片冰凉的寒意:“你从哪儿弄来的?”

“你的少祭司,扔在那榻上就走了。”燕十八靠在梁柱上,舒舒服服地闭上眼,反正人不要他哄。

蹇宾皱眉:“你刚才去哪儿了?”

燕十八霎睁开眼,又无所谓地合上:“去找那被气走的人啊!我偷偷把那个塞在他腰带里,他居然发现了,差点把这扔了,我就把它又拿回来了。”燕十八说完,拍着嘴打了个呵欠。

“下次不许你单独去找他。”

“不去就不去。”燕十八回了句,阖眼睡了。

蹇宾注意到那璎珞中多了一支小竹管,小心地解下来。竹管是一张薄纸,相同的是,那上面也有梅花清香,不由地,连烦躁的心情也缓解了不少。

蹇宾把纸展开,上面只有四个字——天璇丞相。蹇宾又把眉头拧起来,反反复复地念叨了几遍纸上的字。

“诶,这东西我给他时还没有的。”燕十八从梁上翻下来,拿着那竹管看,“我过手的东西都有印象。”

“回去。”

“哼,厉害什么,我还宁可回去睡觉呢!”燕十八不以为然地飞回他的“床上”,把一块红帕子盖在脸上,呼了口气,再没动静了。




蹇宾因着受伤之事,一连歇了数日,才算是调理好了七七八八。这一日,他命内侍将堆积的奏报都搬进了寝殿之中,从晌午一直看到夜半。 然后跟齐之侃商量起那日刺客之事,还与齐之侃说及“应将星”一事。

正说着要让齐之侃代自己领兵,就有内侍来报,说是大司命求见。蹇宾不回答,浑身都散发着冷气,那内侍只觉得后背发凉。

齐之侃对蹇宾道:“君上,大司夤夜求见,想必是有要紧事,属下以为,您还是见见的好。”

“小齐还是爱说些我不爱听的话……”蹇宾侧头瞪了齐之侃一眼,曲指叩了叩案几,不过看到齐之侃垂下头去,就打住了这个话头,转向内侍道,“算了,横竖也未就寝,叫大司命进来吧。”

内侍松了口气,赶紧应声出去。

若木华进来后,蹇宾并未急着问他夤夜前来所为何事,只是不疾不徐,隐晦地说起立国之事。

若木华心中一动,抬眼望向蹇宾,却不想这个小动作被齐之侃看在了眼里。齐之侃不待若木华有所应答,接了蹇宾的话头道:“君上所言甚是。”

“这,老臣今夜卜得一卦,这半月之后有鬼宿值时,天尸当空之天象。”若木华已然明白了蹇宾的意思,也听懂了齐之侃的言外之意,但开口却是顾左右而言他,“此兆,吉凶参半,还望君上能够祭祀神明,以求护佑……”

蹇宾挑了挑眉,心下了然,若木华未必是想要阻止什么。只是他身为大司命,大小事宜几乎都要经他的卜算,得到所谓的“天意”认可之后,方可名正言顺。这是天玑郡长久以来的惯例,这历任的大司命,于政事之上,几可说是一手遮天。过去,蹇宾可以睁一只眼、闭一只眼,由得他去,但眼前的景况,却不能再如此了。

是以,蹇宾有些不耐地回道:“吉凶参半?此话怎讲?”

“这,老臣也不能断定其兆。只是祭祀神明,总是多一层保障啊!”

“哦?还有大司命不能决断之事吗?”蹇宾笑着看他,那眼里的寒意却指逼得若木华弯腰以避,蹇宾见此点了点头,“此事,便由大司命自行安排吧。”

“是,君上。呃,君上,老臣还有一事想请君上恩准。”

“何事?”

“慕容少祭司跟在老臣身边已近一载,此次祭祀,可否——”若木华微微抬头,对上蹇宾地眼神又颤巍巍地埋下去。

“不是说了,大司命自己决定?”

“哦,是,老臣告退。”

蹇宾看一眼边上站成雕像的齐之侃,露出一丝疲惫:“小齐跟着本侯回宫,辛苦了。”

齐之侃微微蹙眉,温声唤了一声:“君上……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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