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吃等死的南柯

致力于让阿离成为团宠~

《少司命》 八




前半段参考《刺客列传之离火灼天》原文第四章


【蹇离】


天玑郡·边境山林

一座看起来人烟稀少的山,苍松翠柏掩映着不起眼、且生满着茅草的小路。转过山中小路,是一处不大的清澈水潭,水潭边上,搭着几间半开放的草屋。草屋外,是架简易、小巧的水车,将潭水引进屋里。

草屋内,炉火还未熄灭,铸剑台上散乱的放着各种矿石,还有些未及铸完成的刀剑。屋的另一边,是座极为简单的木架,放着已经铸成的刀、剑、戈、戟。偶尔有水溅到炉边,发出轻微的声响,腾出淡薄的雾气。

剑庐不远处的一株巨柏后,站着一个牵马的白衣身影。他一动不动的看着那灰衣青年一剑结果了青衣人,焚烧草庐后离开,却没有丝毫动容。

一只鸽子扑楞着翅膀落下,身着白衣的男子伸手一抄,将鸽子抓住,取下绑在鸽脚上的细竹管。竹管里是页薄如蝉翼的纸卷,他打开一看,上面只有四个字:君难速归。

他一把攥紧纸卷,翻身跃上马背,一夹马腹,那匹马嘶鸣一声,便如离弦之箭般、沿着山路飞奔了出去。




蹇宾与所带一队人马在山林中休息,他眉头紧锁,一幅心事重重的模样,不时抬头看看官道的尽头。连校官递来的水也拒绝了,只是问道:“信送出去多久了?”

校官侧身指着鸽笼,回道:“信鸽已经飞回来了,若是骑马过来此处,大约就快要到了。”

“大约……”蹇宾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,他走到自己的马匹旁,利落地上了马。校官不明所以地跟上几步,愣愣地问道:“君上,不等了吗?”

“等?等什么?”蹇宾冷冷地哼了一声,却又不自觉的再望了背向的官道一眼,“有些人怕是待在山中不愿回了!”

蹇宾说完便策马飞驰而去。校官也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惹到了君上,只得冲士兵挥了挥手,打马狂奔。直追了五六十里,蹇宾才渐渐减慢了速度。

随着一声破空之响,一枚利箭射中了蹇宾所骑的马,那马猛的一跪,生生将蹇宾甩了下去。得亏蹇宾穿了身战甲,这一下摔得虽重,倒也没伤及要害。左右的校官、兵士见蹇宾落马,无不大惊,纷纷猛力勒住了各自的马缰,而数匹战马也是嘶鸣着立起了前蹄。

那校官下马,才把蹇宾扶起来,就有无数黑衣人从天而降,两方人马霎时缠斗到一起。




都城

若木华府中,慕容离正与自己对弈。面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燕十七,他摇了摇头:“何事?”

“君上在归国途中遇刺。”

慕容离秀眉一拧:“你如何得知?”

燕十七低头,剑眉紧蹙,抱拳沉声道:“我们十八人之间自有联络方式。十八不能离开君上半步,又不能出现在众人眼前,所以只能传信与我。”

“啪。”慕容离将夹于指间许久的一枚棋子落下,撇眼看他,嘴角一勾,道,“远水难救近火,你告知我又有何用?”

“您难道不担心吗?”燕十七皱眉,对慕容离的冷漠感到异常不满。

“担心,又有何用?从鼓长城至都城,依你的武功,少说也要三日。”恐怕事情早已成了定局吧?慕容离暗暗补上一句,又道,“好了,不要苦大仇深地看着我。你去天璇查探,这人八成就是他们派来的。”

“您该不是因为那事,就一口断定吧?”

“我断定了,还需你去查吗?现下天璇覆灭钧天,天权常居昱照山后,天枢王与三大世家斗智斗勇还来不及,哪里有功夫与天玑纠缠?”

燕十七闻之有理,便又行礼:“是。”

慕容离玉指轻敲桌面,口中轻声念道:“天璇,天璇……我们的梁子,算是结下了。”




蹇宾一路赶回宫中,已是六日之后,着实有些疲惫,又恐朝中得知他遇刺之事惶惶不安,换了朝服便准备去上朝。

“你是齐之侃?”

蹇宾蹙眉,显然没料到慕容离会来:“小齐,带他进来。”

齐之侃依言将慕容离带进去,慕容离却还在打量他,除了脸白了一点,这还真是个少年将军的好面相。齐之侃被他看得不好意思,转身去面对蹇宾:“君上,人带来了。”

“小齐,这就是路上跟你说的那个慕容离。你不必在意他,他就是这性子,你说不过他的。”蹇宾一边整理外衫,一边道,眼神在两人之间徘徊着。

“旧人归,新人就成了旧人了。”慕容离走到旁边的软榻坐下,淡淡道,“如今,我竟是连杯茶都没的喝了。”

“本侯回来得急,又要上朝,你让宫人帮你准备就是了。”蹇宾抬步往门口去,“小齐,走。”

“蹇宾。”

慕容离吐出两个字,真就把蹇宾叫停了。齐之侃一惊,这人,竟然直呼君上名讳?蹇宾背着手,嗓音暗沉:“你来,到底何事?”

他现在心中烦闷,刺客之事还没有眉目,伤口隐隐发疼,还要去面对那些个老狐狸,真是,烦躁!

“你受伤了,我都闻到血腥味了。”慕容离低着头绞袖子,他只是情急才唤了他名姓,“你别急,那些大臣,师傅会安抚的。”

蹇宾猛抬头看他,两月不见,这‘师傅’二字倒是唤得那叫一个顺口了啊,这两个人的关系还真是突飞猛进!“你进宫,就是来劝本侯不要去?慕容离,本侯准你在宫中进出,你却得寸进尺,来管本侯的事吗?”

“君上说话何必带刺?臣只是让您休息,您不领情也就罢了。”慕容离不跟他多话,语气冷了不少,“君上不欢迎臣,臣先告退了。”

齐之侃站在边上,看着慕容离见礼拂袖而去,余光瞥到慕容离坐过的软榻上放了一块玉佩,上前半步:“君上,还去吗?”

“去。安抚大臣,何须大司命代劳?”蹇宾压抑着火气,深呼吸几下,到了朝上,可不能让那些人看到他差点气急败坏的样子。

齐之侃跟在他后面,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。蹇宾还因此说他与自己生分了,可他如今,是他的臣子,不是山间的齐之侃,他也不是自己捡到的那个人。他不能给他人留下把柄,不能给他添乱。

那个慕容离,君上在路上常提起他,还说他们二人若是相识了,必定也是合得来的。只是尚未与他说上两句话,他就把那枚白虎佩丢下走了。怕不是生气了吧?

暗处跟着的燕十八连连咂舌:这是根木头吗?人家可是头一次特意跑一趟来关心他,居然一句话就把人气走了。

燕十八抚抚掌中的白虎佩:哎呀呀,连这个也不要了,这回可不好哄咯~~





继方方土作死后,蹇宾同志也开启了作死之路……

离哥突然发飙为那般?除了蹇老大的原因,也阔以根据时间线猜猜😂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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