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吃等死的南柯

致力于让阿离成为团宠~

来,干一架! (十二)





慕容离在房里闷了半个月,再出门时几乎觉得自己已经过了一辈子。


慕容德并没有完全消气,他只是觉得这样把他关在房里其实没有什么用,他也不可能关他一辈子。可是一看到桌上那张画,他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。自己的儿子,回来才一个多月,就让别人拐去了,对方还是个男人!


他还记得那天推开门,看到慕容离把这画放在一边抄书的样子。那时画还没有干,他看清了上面的内容,立马就跳了脚,边骂他边把那画团了团扔到了窗外。


慕容离没有生气,至少从那张可爱又可恨的脸上他看不出来怒意。他只是拿着那杆并不精致的毛笔,继续抄他的书,然后淡淡地开口:“父亲,其实,你没有资格管我。比起爱,你对我更多的是恨不是吗。那点爱出自哪里呢,还是因为这张脸对吧。父亲,当时如果母亲愿意,你不会留我不是吗。若是当时我有的选,我也不会让母亲牺牲自己,可是我有吗。


“我在舅舅家住了十七年,所有人都待我很好,但我不觉得自在,终究是寄人篱下,需得处处留心。现在你想到把我接回来究竟是为什么,你心里很清楚。你知道我不喜欢从商,但却可以做得很好,所以对我要求很严,我没有说过什么。因为我觉得,即便是在自己家里,反倒不如在舅舅家自在,在这里,几乎连对我好的人都没有,更加战战兢兢。


“我听你的,只是因为那一点所谓的道德亲情。还有这十七年,你原本可以和母亲相濡以沫,因为我,这些都没有了。这也是我从来不跟兄长计较的原因。可是,这不代表我不会反抗。我只是比较懒罢了。”


他还是第一次听慕容离讲那么多话。可是所有的疑问从他口中说出,都不带一点疑惑,他很聪明,他心里有答案,所以一开始就不需要他的回答。或许有些事,自己都弄不清楚,他却看出了,但他没说,也许就是想给自己添些堵吧。


“也不知道去捡那画时,有没有让他看见。”慕容德有些难为情地想着。明明刚冲他发了火,还把他关在房里,转眼又巴巴地跑去捡画,人还真是奇怪。





慕容离再出门,其实不是自愿的,慕容德要带他去慕容家的一家酒楼。


还是和以前一样,他顺从地跟在后面,好像很听话的样子。不过,他偶尔会抬起头,用余光看看这周围,他记得,今日逢双。


巧的是,在到酒楼之前,他们终于和齐之侃在街头遇到了。


齐之侃眼睛豁地亮了一下,下一刻就皱了皱英气的长眉,停下向前的脚步。慕容离把指尖轻轻靠在唇上,示意他不要说话,然后从袖子里抖落了样东西,再若无其事地跟着慕容德进了酒楼。


白色的纸团只滚了一小段距离就停下了,齐之侃身影一闪,再起身时已经把那纸团攥在手里。


“头儿,那个慕容公子出门啦?”老李突然出现在他身后,“呦!还有情书啊?给兄弟看看呗~”


“老李,你就别拿我玩笑了。我还有些事,你代我巡查,明日我替你。”齐之侃丢下一句话就匆匆离开了。


“现在的年轻人,就是太急躁!你看看,老李头今天的快活日子又没有了,唉!”老李冲着那白色的背影大喊了一句,掉头就换上一副正经模样巡街去了。





齐之侃站在巷子角落里,背着手,一动不动地看着墙面。那上面已经爬上了绿苔,以前还会有些小虫子在缝缝里钻,不过过几天就是深秋,有些已经不大出来活动了。


他看上去有些焦急,因为他的确很急。这几天好像把他所有的耐心都磨没了。


“你这样,像是在面壁。”下一秒,他就落入一个极温暖的怀抱中,那双凤眼瞪圆了,流露着少有的惊慌。须臾,他勾了勾嘴角,露出两个小梨涡,“齐捕头忘了?君子动口不动手。”


“这么久的事,你竟还记着。”齐之侃松开他,不好意思地笑笑。


“久?拢共不过一月有余。”慕容离手里的墨纱银边折扇在他心口点了两下,“你如今可不是君子了,有什么话,也不必掂量着说。”


“那你呢?”


慕容离一笑,轻抚腰间的洞箫:“我喜欢动手,从来就不是君子。”


齐之侃此刻松了气,心绪慢慢平稳,才突然想到件事:“你父亲允你出来的?”


“我若想出来,谁也拦不住,你知道的。”那折扇在他手里翻了个花,连影子都没瞧见,就一下敲在齐之侃额头上。


“阿离,说得是。”


“齐之侃,我闷了十多天,手痒了。”






逢双小齐巡街——我也忘了哪章提到了😂

评论(14)

热度(17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