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吃等死的南柯

致力于让阿离成为团宠~

【莫离】茶与酒




慕容离极少饮酒,宴会上有人敬酒也总是一句“不善饮酒”打发了人。所以每每见他,总是在喝茶的。


不似那些附庸风雅之人,有形却无神。莫澜见过,慕容离烹茶时,高贵优雅。看在他眼里,好像周身都环绕着圣光似的。纵使他自认风雅妙趣,也觉比不过慕容之神韵。


咳咳,跑题了跑题了。实则莫澜想表达的是——慕容离的“不善饮酒”并非是推脱之词,而是真的酒量堪忧。



这件事还要从天玑的立国大典说起。


那时,天玑那个不安好心的怪蜀黍国师看中了慕容离,要把人弄去当少司命。莫澜眼看着慕容离更衣后被那些人带走,心里直觉不好,便随后跟了上去。正好把要离开却被阻拦的慕容离带回了典客署。


这是大众知道的版本。然而其中细节,却被莫澜瞒了下来。与其说是瞒,不如说是藏。


莫澜把这件事藏了起来,这样,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。


只有他一个人,知道一杯倒的慕容先生,有多可爱,又有多诱人。



“慕容先生上这辆马车吧,在下也是要回典客署的。”莫澜是不放心让慕容离跟着国师准备的车驾回去了,半路出个什么事都不知道。他微微躬身,让开一条路给慕容离。


慕容离微微抿了抿嘴,颔首应下,径直往莫澜的马车上去。莫澜跟上两步,试探着伸出手去扶慕容离的手臂,见他没有拒绝,才放心扶实了。


进了马车,慕容离端坐在一边,莫澜便到他对面坐下,关心道:“慕容先生,可还好?”


慕容离稍偏过头,风恰好拂过车帘,掀起一角,把他额前两缕发也吹得飘起。他从那一角看向外面,直到马车缓缓行驶起来才道:“无妨。”


莫澜看他不愿说话,想起两人也不甚熟,自己还冒犯过人家,识相地闭了嘴。



快到典客署时,安静了一路的车厢里又传出莫澜的声音:“先生,快到了。”


慕容离坐在那儿,没答。


莫澜也习惯了,便自顾自说道:“天也黑了,不如咱们一道吃了晚膳吧?”


慕容离终于看过来,略有些呆呆的,眨了眨眼:“好。”


莫澜眼睛一亮,几乎是受宠若惊:“先生答应了?!”


“对呀。”他点点头,忽而勾起嘴角,像是冰山上的雪莲终于绽放一般。


“有美人兮,见之不忘——”莫澜看得失了神,嘴里嘀嘀咕咕道,“慕容先生笑起来,当真应了那句‘美人一笑,顾盼生辉’啊……”


莫澜自言自语半天,马车已经停下,小厮在外面到:“县主大人,典客署已经到了。”


他回了神,理理衣襟,清了清嗓子:“知道了。”转向慕容离时,声音又变得轻柔了些:“先生,典客署到了,咱们下车吧?”


慕容离不答,又笑起来。


莫澜突然有了一种预感,凑近他一点,嗅了嗅,眼睛微微睁大:“先生方才,可是喝酒了?”


“嗯。”慕容离的声音清冷里带着软糯,莫澜有点扛不住了。


“那——先生喝了几杯?”


只见慕容离握着箫的右手抬起来,竖起白皙修长的食指,道:“只有一杯。”


“……”莫澜觉得有点热了,“那先生,我们先下车好不好?”


莫澜觉得自己像在哄骗好人家的乖孩子。


慕容离弯着一双眼,回道:“好呀。”


莫澜伸手去扶他,没有被推开。小厮们就看见他们金娇玉贵的县主大人扶着个乐师出来,再次刷新了三观。




晚膳是用不成了,莫澜扶着人回房。谁也不知道,慕容离下来时歪了一下,险些掉下车,莫澜惊急之下搂了一把身边人的腰。这一搂,把莫澜一颗心都牵了过去。


他一手推开门,低头看向慕容离:“先生,到您的房间了。先生早些休息,在下就先回去了。若有什么事,先生派人找在下便是。”


“嗯。”慕容离乖巧地点点头,看似又比方才醉了些。


莫澜拱手,转身欲走,却被慕容离从后面抱住,美人软软地在他背上蹭蹭:“谢谢。”


莫澜全身一僵,跟被点了穴似的,站在原地不敢动。


又听慕容离道:“离家后,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了。其实,还有一个人,只是……”


慕容离声音越小,“只是”后就不往下说了。


莫澜缓过神,转身僵硬地抱抱他,轻轻拍拍他的背:“先生若是只身一人,可愿与在下回天权?在下不才,好歹是吾王好友。您到在下府上,在下会尽所能,护先生平安康乐。”


他没想到,原来似慕容离这般清冷出尘的人,也有烦恼无限。心生怜意。


听完这话,慕容离却似酒醒一般,低着头,摇了摇,随后转身回屋。


莫澜想,他大概还是醉着的,否则,怎会收敛不住眼里的悲伤?他鼻尖酸了酸,贴心地给慕容离关上门,站在门口,许久才离开。




慕容离到底跟着他回了天权,却又被天权王看中入了宫。天权王大抵是从未见过这谪仙一样的人,宠得上了天,甚至让这清清冷冷的人偶尔也露出一点笑意。


莫澜升了郡侯,慕容离成了兰台令。莫澜还是到处搜罗宝贝,只是现在,是为了经天权王的手,送到那人手里。


他明白,慕容离进了宫,他们俩,是没有以后的。他也曾在醉酒后抱着慕容离留在自己府中未带走的衣物,笑着自嘲:“即使没有入宫,慕容那样的人,又怎是我这般红尘俗人可以肖想的呢?”


慕容离合该是被捧在掌心供着的。却又如潭中青莲,可远观,却不可亵玩。他不敢靠他太近,怕自己一身尘埃,污了那人的洁净淡雅。


后来,他越发觉得自己掩藏不住心意,便连封地也不敢待,带着几个心腹出了海。美其名曰“寻宝”,不过是怕被慕容离知道了自己的心思。


只是他没想到,这一别,便是生死两隔。




春日的浮玉山,春光正好。


山顶上,一个深蓝色长衫的青年坐在一块碑前,絮絮叨叨个不停。


来扫墓的大哥经过,有些好笑地看着他:“人家上坟都带酒,你这小伙子倒不一样,带着茶来,还准备得这么齐全!”


青年过了几息才回过头来,慢慢勾起嘴角:


“是啊。他不善饮酒,我怕他喝了酒,就更找不到回家的路了。”



PS:感觉这个搭配图更容易表达意思哈哈~

第一张不是滤镜过度,是因为莫澜觉得阿离有圣光啊😂

初见两张放在生死两隔后面,结尾莫澜说完话就是小白黎最美的回眸一笑,这两个搭配看起来是不是有点只可意会的感觉😏

(虽然最后一张被我弄得好糊,但还是很好看的嘛😂😂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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